……看学校乐队里架子鼓跟定音鼓的浓厚友谊,感叹一下,低音的浪漫还是只有低音懂啊。
作为短笛完全插不上嘴的……。
只是突然的脑洞…极限草稿流。这么多年了还有人入良信太感动了(....
是贝斯手良x新人架子鼓信,内含少量邦信白信。
“我跟哪儿?”
“你就跟打击乐那堆里,挨着贝斯吧,行,就那儿,甭动。”
张良刚从教室飞奔回来,肩上书包抖三抖,卷子从没拉好的缝隙里伸个角出来,随即被无情抛弃在长椅上。一抬头看见架子鼓前面坐的不是原来那谁谁,换个长得挺好看的长发蓝眼……男的?
张良嘴角抽抽。这个人笑起来还挺好看,只要他不冲着李白笑就更好看了。李白这个吉他手兼沙雕主唱,撩小姑娘不说,去年年终典礼还撩裤管,一脚踏台边一脚踩在张良椅子上,腿毛凌冽在寒风之中,引得一群小姑娘伸手去拔。
当即这人一声惨嚎,从此这个校内还算有名的瞎凑的乐队除了低音组不和之外,还多了一条骚气主唱腿毛问题,在校园论坛热度直升,三周居高不下。
不知道那男生跟他说了什么,李白带着一如当年拔了腿毛的笑容,恶狠狠的掐上他的颈子。
“你好,我是韩信,我们一级,我修量子物理的。今天来熟悉环境,接替队里的架子鼓。”
他声线有点低啊,张良想,他应该来耍贝斯,而不是搞那球破鼓。上一个鼓手是刘邦弄来的,对不上音卡不上拍各种不和谐。我跟鼓手天性相克,水火不容,你死心吧,张良继续想着,顺便问问韩信,你怎么来的呀?
李白为他这个婉转的调调起一身鸡皮疙瘩,左手攥住韩信的肩,力道之大骨节泛白,要生生掐死这个鼓手。“韩信先生是我女人,技术一流没话说,为人闷骚诚实守信,除了长得比较抱歉这一点,其他地方我还是要学习一下。”
然后他头上一根鼓棒叮咚,敲出一个好瓜的声音。
“抱歉让你见笑。李白是我高中同学,我们没有关系,他单方面的。”
张良呆滞点头,无所谓了,随他去吧,美好的日子终究要到头,该来的还是要来,毕竟队里不能没有架子鼓。
但是可以没有主唱啊。
上个架子鼓根本不对点,不仅慢不说,还莫得激情。打鼓呢怎么可以没有激情,不带感情的鼓是没有意义的鼓,是没有现实的鼓,是没有将来的鼓。
刘邦语重心长,拍着韩信的肩教育他。于是韩信转头,蓝眼睛带着一丝很易察觉的阴冷:“敢问大哥哪个声部?”
“我叫刘邦,当然你也可以叫我老公。”
韩信面不改色:“哪个声部?”
“吉他。”
韩信起身长腿一迈走向张良:“四人都在,不试个曲子么?我需要看看跟贝斯的关系如何。”
张良把书匆匆一塞,走到位上抄起贝斯插电调音,看着韩信快步走到鼓边调镲高度,一个转身完美躲开刘邦的爪子。
张良:天才吗你。
是beyond的《真的爱你》,简单的四个单音之后,架子鼓有节奏的响起,没有盖过主唱声音,没有盖过吉他声音,强弱正好,节奏稳定,是恰到好处的拿捏。与此同时电贝斯开始第一个附点音节,正好落在鼓敲击的节拍上。
张良眼睛一亮。
他其实心不在焉,这曲子他排的很熟,手指下意识动作也完全没问题,专心致志的研究韩信。这个鼓手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,节拍调整合理,身体随鼓小幅度晃动,红发颤动。
更重要的是,与他意外的契合。
一曲终了,张良拍板:“真挺好的。”
韩信冲他一抿嘴,展开一个柔和的弧度:“我也觉得挺好,只是主唱声音怎么仍然那么飘。”
鸡飞狗跳。
韩信很快跟他熟络起来,毕竟老话说的好,贝斯和鼓手就是乐队里关系最铁的狗,但吉他和主唱不是,他们会为小姑娘而撕逼。
校里管弦乐队排《歌剧魅影》,花木兰问他们,韩信能不能借给他们用用。
木兰是定音鼓,拿着鼓槌气势能跟韩信一较高下。那边韩信已经开始拆鼓了,刘邦堵住李白的嘴,隔空喊话答应木兰,把张良赶去搬鼓。
韩信衬衫袖子撸上一节,手腕白皙而有力,修长的手指转转鼓槌塞进裤子口袋,拆开鼓的脚蹬递给张良。
张良说,我来搬鼓。
韩信有些认真的看他,说,中文系的男生,真的会来玩贝斯吗?你们不该泡在箫啊笛子啊古琴什么的吗。
张良说,古筝我也会一点。
韩信说,啊,我也会一点竹笛。
刘邦:搬不搬?
指挥老师起落调不定,韩信去的时候本就快到排练的成熟期,他重新磨合指挥节奏,调整强弱节奏,第一遍下来忙的满头是汗。张良挪过来把谱子摊开在鼓上,给他指明强弱小节。
张良:第五节开头重音,二十九渐慢,我刚看老师总谱上四十二节你是极弱节奏。
韩信:谱上都没渐慢记号啊?
张良:所以我这不给你找呢么。
然后张良就在老师和韩信之间往返,跨越半个乐队的距离给他扒谱。
韩信抱怨,新谱来不及熟,怎么渐慢还加的这么多。
张良笑笑,画上ff记号,说,难的东西不才体现我们水准么。
他接着又说,但是不用怕,你已经获得全校最高水准的贝斯手了。
其实还有个修鼓一段…也许会有后续,其实这就是个段子。
大晚上辣眼请见谅……。